老狗耳朵是怎么回事儿?
小时候住在北京的胡同里,和很多邻居都是世交,一个院子住着,鸡犬相闻。 有一天,我正在院子里和小伙伴玩耍,突然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,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(当时不知道警察是啥)。他走到我跟前蹲下来,拍了拍我的脑袋说:“小正太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 我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 “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!” “我爸爸……”我想了想,摇摇头。 “那你还记得你家住的屋子吗?” 我想了想,终于点了头,表示记得。 “那我带你去找寻你家的房子吧!” 他果然带我出了门,穿过几条胡同,来到一座大院门口。 “这就是你家的房子!”那个警察指着院门说。 此时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了。
走进这所陌生的院子,我看到屋子里坐着几个大人,于是走过去问:“叔叔阿姨你们好,我是小小(因为刚搬来,还不认识新邻居),我找李爷爷。” 这时一个看起来非常和蔼的中年女子对我说:“孩子,你找李爷爷干什么?” “我妈妈让我来找李老师,问他几道数学题。” “你是小正太呀!你忘了我们了?” …… 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亲切的女子就是我的妈妈。而那个穿警服的年轻男子正是我爸。
我妈把惊魂未定的我抱住,眼泪汪汪。然后我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李爷爷,他的脑袋像枕头一样扁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我问妈妈:“是不是有人打坏了李爷爷的头?” 第二天,医院给我和妈妈下了病危通知书。 李大爷并没有挺多久,就走了。走的时候,眼睛都没有完全闭上。
后来,我每次看到电视里演的恐怖画面,比如断手断脚、爆头、剜心等等,总会想到童年时第一眼看到李伯伯的样子——一张苍白的脸,歪着一个大大的脑袋。